历尽艰辛,终成瑰宝
——《四库全书》大事年表
一、四库七阁,横空出世
乾隆六年(1741年): 乾隆皇帝下诏征书。 乾隆十五年(1750年): 御史王应彩上奏提议访求遗书并嘉奖民 间著书之人。 乾隆三十七年(1772年): 正月四日,乾隆皇帝诏谕内阁直省督 抚、学政等购访遗书。 *十月十七日,再次下旨令访求遗书。 *冬,安徽学政朱筠上奏陈述开馆校书之 见,并请开局校录《永乐大典》。乾隆令军机 处讨论。 乾隆三十八年(1773年): 军机大臣刘统勋反对开馆校书之举,于敏中 则支持朱筠,与刘统勋力争。 二月二十一日, 乾隆下旨赐名“四库全书”。诏开《四库全书 馆》,任皇子及大学士为正总裁,各部待郎为 副总裁,纪昀为总篡官,自《永乐大典》内辑 出零散篇章,并采访各地遗籍,分别为刊刻、 抄录、存目三种。 * 纪昀、陆锡熊、戴震、周永年、邵晋涵入 馆,录《四库全书荟要》。 * 乾隆下诏编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。 乾隆三十九年(1774年): 乾隆下诏调查宁波天一阁,并于故宫文华殿 后仿照天一阁修造文渊阁,以待《四库全书》 之藏。 *下诏建避暑山庄文津阁及圆明园文源阁。 文源阁是于圆明园内原有建筑四达亭的基础上 进行增葺。 *《永乐大典》辑佚书于武英殿版以活字刊 行。 乾隆四十年(1775年): 文津阁开建。文津阁、文源阁相续建成。 乾隆四十一年(1776年): 文渊阁建成,乾隆题诗。专设官兼掌,以领 阁事为首。 乾隆四十三年(1778年): 第一部《四库全书荟要》编成,贮故宫御花 园摛藻堂。 乾隆四十四年(1779年): 建文宗阁。 乾隆四十五年(1780年): 建文汇阁。第二部《四库全书荟要》成,分 贮于圆明园东墙外长春园之味腴书室。 乾隆四十六年十二月(1782年1月):第一部《四库全书》告竣,藏于文 渊阁。 乾隆四十七年(1782年): 文溯阁建成。 *《四库全书总目》初稿完成并进呈。 * 设四局,为南方三阁抄书(扬州大观堂之 文汇阁,镇江金山寺之文宗阁,杭州圣因寺之 文澜阁)。 乾隆四十八年(1783年): 第二部《四库全书》抄毕,送盛京奉天行 宫,藏于文溯阁。 乾隆四十九年(1784年): 第三部《四库全书》入藏圆明园文源阁。 乾隆五十年(1785年): 第四部《四库全书》送藏热河避暑山庄文 津阁。至此,内廷四阁《四库全书》全部入 藏。 乾隆五十二年(1787年): 乾隆抽查文津阁《四库全书》时发现李清 《诸史同异录》一书有诋毁清朝字句,於是重 检《四库全书》,抽换销毁《四库全书》中十 一种书,以备抄之书补入。 乾隆五十三年(1788年): 责纪昀重核文津阁。开放翰林院底本供阅 读抄录。 乾隆五十四年(1789年): 南三阁全部抄完。 乾隆五十五年(1790年): 南三阁贮藏完成,命重核文溯阁。 乾隆五十七年(1792年): 纪昀完成总目定稿,由武英殿刻印,胡虔 刻《四库全书附存目录》,八年刻成。 乾隆命 纪昀再校文津阁本,派陆锡熊往盛京重校文溯 阁书。 乾隆五十八年(1793年): 赵怀玉刻《四库全书简明目录》。 乾隆五十九年(1794年): 浙江士绅先行印行《四库》总目。 嘉庆四年(1799年): 嘉庆题诗藻堂,编成《宛委别藏》并撰成 《四库未收书目提要》呈上。 嘉庆十年(1805年): 嘉庆题诗文渊阁。
二、四阁亡失、国宝堪忧
咸丰三年(1853年): 太平军攻至扬州,当地士坤呈请转运使刘 良驹移文汇阁本避深山中,刘坚不肯应,未几 太平军攻至,文宗阁,文汇阁遂遭太平军焚毁 无余。 咸丰十年(1860年): 英法联军攻入北京,咸丰皇帝出逃热河, 圆明园被英法联军付之一炬,文源阁及库本荡 然无存。《四库全书荟要》同毁。 *翰林院副本遭损。 咸丰十一年(1861年): 上年及是年,太平军两次攻陷杭州,文澜阁 阁毁书散。丁丙兄弟冒险搜拾。至同治十三年 (1874),得阁本 7840 册,共计 8389 卷, 其首尾完整者仅 300 余种。 同治四年(1865年): 莫友芝上书曾国藩,请求探访文宗、文汇 二阁之书,未果。 同治七年(1868年): 广东印行《四库全书总目》(以浙本)。 光绪五年(1880年): 丁丙、丁申重建文澜阁成,奉阁书还于其 中。其后,丁氏兄弟纠集同道,据自家八千卷 楼、宁波天一阁及苏皖湘粤等地藏书名家之藏 本补抄,历时七年,共补配 89 种,补抄 2174 种。至是文澜阁有书 3396 种, 34769 册,初复原藏旧观。 光绪七年(1882年): 姚瑾编《禁书总目四种》。 光绪十五年(1889年): 翰林院编修王懿荣上疏提议续修《四库全 书》。 光绪二十四年(1898年):《文澜阁志》出版。
三、皇家珍秘、公藏天下
光绪三十二年(1906年): 罗振玉倡议建京师图书馆,并将文津阁拔 入。 光绪三十三年(1907年): 邓实编《违碍书目》(《国粹丛书》 本)。 光绪三十四年(1908年): 翰林院检讨章梫以《拟请增辑四库全书 摺》上奏,翰林喻长霖也上《敬陈管见疏》, 都建议续修四库。孙同康拟有《重修四库全书 条例》,据说曾受到缪荃孙的赞赏。 宣统二年(1909年): 七月,张之洞掌学部,同意学部奏请将热 河文津阁库本提交京师图书馆,清政府允议。 因辛亥革命而中止。 民国元年(1912年): 文渊阁归故宫图书馆,朱启钤取文华殿原 书制版,1920 年于巴黎出版。 *文澜阁《四库全书》入藏浙江图书馆孤 山馆舍。 *《文澜阁目》刊行,浙江图书馆馆长钱 恂编。 民国二年(1913年): 文津阁自承德启运,1914 年抵京,暂存故 宫文华殿(古物陈列所)。 * 北洋政府内务总管朱启钤建议文溯阁及 盛京文物一并入京。 民国三年(1914年): 故宫善后委员会发现《摛藻堂四库全书荟 要》。 *文溯阁返抵北京,存于故宫保和殿,交 内务府管理。 民国四年(1915年): 文津阁本《四库全书》运归北京,存于故 宫博物院古物保存所,后拨交京师图书馆保 存,凡 6144 函, 36300 册。而原藏第 326 、327 两函《日讲诗经解义》系空函, 原因不详。另《四库》书架全副及《简明 目录》一函未点校。 *从是年起,钱恂始从文津阁本抄补,以 补文澜阁之缺,前后历时八年,共抄回 33 种,又购回原阁本 182 种,是为“乙卯补 抄”。 民国五年(1916年): 文津阁入藏京师图书馆完成。清室内务府 派陈汉章等检核文渊阁,发现缺《四书大全》 等九种,加增《高宗皇帝御制诗文集》一种 (嘉庆补入)。 *文溯阁本《四库》由奉天运入北京,藏 于故宫古物陈列所在(在保和殿内)。至此, 北三阁齐集北京。
四、刊行难成、播迁无度
民国六年(1917年): 上海首富哈同拟印《四库全书》。 * 张元济呈请教育部申请由商务印行,遭 拒。 * 前清内务府查检文渊阁本《四库全 书》,比照原目原函原卷,发现缺书 9 种,计 23卷,多出嘉庆时所增《高宗纯皇帝御制诗文 集》 300 卷。所缺由内务府据文津阁本抄补。 事详见《清查四库全书架槅函卷考》。 * 文津阁向社会开放。 民国八年(1919年): 叶恭绰归国,介绍欧美倡议印行《四库全 书》。准备全面清理文津阁。 * 金梁等建议校印文溯阁。 民国九年(1920年): 法国总理班乐卫来华建议用庚子赔款印行 《四库全书》,徐世昌同意。 * 陈垣及叶恭绰等清点文津阁,历时三月 余,逐册清点,成《四库全书册数页数表》。 全书计 36277 册。 * 京师图书馆颁布暂行规定,开放文津阁 四库摄影及传抄(限每次十部),摄影费一 部 2 元,传抄费一部一元。 民国十年(1921年): 教育部以文津阁本印成样书。 民国十一年(1922年): 叶恭绰重议印行,希望与商务合作。 * 清宫欲售文溯阁《四库全书》,议价 120 万,购方为日本。后经北京大学教授沈兼 士等致函教育部,竭力反对,遂禁止。 民国十二年(1923年): 张宗祥以文津阁为底本为文澜阁抄补第三 次,历时两年,共抄成 211 种, 2046 册, 又重校丁抄 213 种, 2251 册,重抄 577 页,是为“癸亥补抄”。其后文溯文渊亦借 文津阁抄补。 民国十三年(1924年): 商务印书拟影印《四库全书》以迎馆庆三 十周年,遭人作梗而罢。 民国十四年(1925年): 故宫博物院成立,文渊阁隶属图书馆,珍 藏《四库全书》及摛藻堂《四库全书荟要》。 * 教育部长章士钏提议交商务影印文津阁 本,因战事及人祸,又告中辍。 * 奉天杨宇霆致电教育部长章士钏,文溯 阁《四库全书》于是迁回沈阳,迁动之前,教 育部高教司司长高步瀛奉命清点。 * 国会议员邵瑞彭向全国各界发表《征求 续编四库全书意见启》。 * 日本“东方文化事业总委员会” 以日 本退还我国的庚子赔款为经费,以该会的所 属组织“北平人文科学研究所”为办事机构, 着手编撰《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。 民国十五年(1926年): 北京士绅皆议再录副本,未行。 *张学良等欲索回奉天、热河行宫古物, 不成,乃捆载文溯阁本《四库》而去,仍藏 于奉天行宫。又特聘董众、谭峻山等人在北 京故宫据文渊阁本抄补文溯阁本所缺,历时 一年完成。 民国十六年(1927年): 奉天地方政府通电全国,拟印文溯阁本, 并拟续修、校勘并举,伦明发表《续修四库 全书刍议》,倡议再修。 民国十七年(1928年): 京师图书馆改北平图书馆,文津阁本入 藏。 *奉天正式成立四库全书校印馆。 民国十九年(1930年): 故宫博物院按《总目》查检文渊阁本《四 库全书》,至十一月结束,共 3459 种, 36078 册。事见故宫博物院《图书馆概况》。 *北平图书馆编辑文津阁别集类篇目。 民国二十年(1931年): “九一八”事变,奉天陷落,文溯阁遭日 军封存。 *北海两侧馆舍落成,文津阁再次易地, 馆前街元隆福宫改为文津街。 民国二十一年(1932年): 杨家骆《四库大辞典》出版。 *燕京大学图书馆引得编纂处完成《四库 全书总目及未收书目引得》。 民国二十二年(1933年): 日军侵略热河,北平震动。文渊阁《四库 全书》随故宫古物南迁上海,藏于法租界天 主堂街(今四川南路)中央银行内。 *由教育部交商务印书馆,影印未刊本。 *国民政府将其拨归刚筹备成立之中央图 书馆(南京)。 *伦明发表《拟印四库全书之管见》,再 次倡议续修。 *任松如出版《四库全书答问》。 民国二十三年(1934年): 浙江图书馆复从文津阁本重抄一种以补文 澜阁之缺。至此,文澜阁本《四库》大体已复 原璧,计 36728册,超出原本 35990 册。 * 王重民《办理四库全书档案》出版。 民国二十四年(1935年): 法人巴斯得立遗嘱,拨款印行《四库全 书》,后不了了之。 *《四库全书珍本初集》由商务印书馆印 行,1936年出齐,共 1960 册,并原装印行四 种。并选印《宛委别藏》四十种。 民国二十六年(1937年): 南京沦陷。文渊阁本随国民政府西迁重 庆。 * 文澜阁本于四月八日运抵浙江富阳,十 一月下旬迁建德。 * 郭伯恭出版《四库全书纂修考》(商务 印书馆)。 民国二十七年(1938年): 文澜阁本《四库》迁至龙泉。三月奉令 远徒贵阳。十二月下旬运抵重庆。 * 奉天图书馆编《文溯阁四库全书要略及 索引》出版。 民国二十八年(1939年): 北图拟将四库文津阁本暂时南迁,未实 行。 民国三十年(1941年): 商务出版王太岳《四库全书考证》。 民国三十四年(1945年): 《续修四库总目提要》中辍,工作基本完 成。 民国三十五年(1946年): 文澜阁本由重庆运回杭州。 * 杨家骆出版《四库全书字典》(世界书 局)。 民国三十七年(1948年): 文渊阁本《四库全书》、《摛藻堂四库全 书荟要》和《宛委别藏》一并运台湾。现藏台 湾故宫博物院。 *七月,南京国民政府两度电令运走文溯 阁本《四库全书》,未果。 * 十一月,东北图书馆迁于沈阳,接管文 溯阁本《四库》。
五、学研并兴 文渊印行
公元1949年: 东北人民政府文化部文物处受命协助东北图书馆(今辽 宁省图书馆前身)整理文溯阁本《四库全书》。 公元1950年: 朝鲜战争暴发,文溯阁本《四库全书》被运往黑龙江省 讷河县一小学校。 公元1951年: 为防水灾,文溯阁本《四库全书》又被运往黑龙江省北 安县存放。 公元1954年: 文溯阁本《四库全书》运回沈阳。 公元1957年: 上海古籍文学出版社出版《四库简明目录》。 *商务印书馆出版吴祖慰校订《四库采进书目》、《清 代禁毁书目补遗》、《清代禁毁书知见录》(外编)。 公元1959年: 邵懿辰《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》出版(中华书局上海 编辑部)。 公元1958年: 余嘉锡《四库提要辨证》出版(科学出版社)。 公元1964年: 胡玉缙《四库全书提要补正》出版(中华书局)。 公元1966年: 根据中央文化部办公厅1966年3月7日” 文厅图字24 号”公函指示,文溯阁本《四库全书》拨交甘肃省图书馆收 藏。 *10 月,文溯阁《四库全书》及《古今图书集成》自 沈阳移运至兰州,藏于甘肃省永登县连城鲁土司衙门寺院 内。 公元1969年: 台湾商务印书馆重印《四库全书珍本初集》。 公元1970年: 甘肃省在榆中县甘草店建造占地面积30亩,建筑面积 2400平方米的备战专库。 公元1971年: 是年直至 1974年,台湾商务印书馆编印《四库全书珍 本丛刊》第二至第五辑,共收书 760 种。 *甘肃省榆中县甘草店战备书库建成,文溯阁本《四 库全书》移入保存至今。 公元1972年: 台湾商务印书馆出版部分续修稿。 公元1975年: 杨家骆《四库全书概述》出版(台湾中国学典馆复馆筹 备处)。 公元1976年: 是年直至1982年,台湾商务编印《四库全书珍本丛刊》 第六至第二十辑,印书 704 种。 公元1980年: 台湾商务印书馆申请全套印行,未获同意。 公元1981年: 台湾商务出版社印行《宛委别藏》。 *中华书局出版《四库全书总目》(影印本)。 公元1982年: 台湾故宫博物院同意台湾商务印书馆开始影印文渊阁本 《四库全书》。 公元1983年: 栾贵明辑《四库辑本别集拾遗》由中华书局出版。 公元1985年: 台湾世界书局出版《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》,每套 500 册, 1988 年完成。 公元1986年: 台湾商务影印文渊阁《四库全书》完成。全套大 16 开, 1500 册。 公元1987年: 文津阁四库搬入国家图书馆新馆专库。 公元1989年: 上海古籍出版社翻印文渊阁《四库全书》。 *黄爱平《四库全书纂修研究》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。 公元1990年: 崔富章出版《四库提要补正》(杭州大学出版社)。
六、续修存目 踵事增华 公元1991年: 北京图书馆开始对勘文渊、文津两阁,差异颇巨。于 1997 年出版集部《补遗》,共 15 册。 公元1993年: 《四库全书存目丛书》开始编辑。齐鲁书社出版。 公元1994年: 《续修四库全书》开始编辑,由上海古籍出版社组织实 施。 公元1996年: 三十年代后,散佚文澜阁本续有发现,并由浙江图书馆 购藏,北京图书馆、北京大学图书馆等亦将所藏文澜阁本 《四库》赠还。至是年底,文澜阁本《四库》计有书 3461 种, 36917 册。 公元1997年: 《四库全书存目丛书》出版完成,共 1200 册。 *《四库禁毁书丛刊》工程启动,全书 300 册, 1999 年完成,北京出版社出版。
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电子版《四库全书》。 公元1998年: 《四库未收书辑刊》开始编辑。 *香港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出版电子全文检索版文渊阁 本《四库全书》。 公元2000年: 《四库未收书辑刊》由北京出版社出版,共301册(含索 引一册),收书1328种。 公元2001年: 杨武泉《四库全书总目辩误》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 版。 *12月28 日园林式仿清建筑“文溯阁《四库全书》藏书 楼”在兰州北山九洲台奠基。 公元2002年: 《续修四库全书》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。 胡玉缙 《续四库提要三种》由上海书店出版。 公元2004年: 线装本文渊阁《四库全书》出版(鹭江出版社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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